看板CFantasy
作者wordsfish (Ølker)
標題[原創] D&D秘賊軼聞S2EP02:什麼情況?
時間2025-04-19 11:41:25
秘賊軼聞:密窖追蹤
EP02 什麼情況?
沙爾奇和法拉汀站在落錨城商業區的一條小巷子內,巷道中的陰影覆蓋了他們,此時的兩
人就像是準備行竊的小賊。
「什麼情況?莫斯雷德說的就是這個地方?」沙爾奇從巷子裡朝外望去,街對面是個再尋
常不過的布行,那是一個兩層樓的木造房舍,位於一個街區的轉角,此時門是敞開的,但
是有個門簾垂下遮住了視線。
門口掛著一塊寫著"洛爾布行"的木牌隨風搖晃,外頭沒有任何人。而這裡因為屬於商業區
的邊緣,所以周圍也沒什麼路人,偶爾才會有一兩人經過。
「他不是說這裡是"祕賊"的據點嗎?就長這樣?沒有什麼看門的傢伙嗎?」沙爾奇忍不住
問,但法拉汀對此也一無所知。
因為目前沒有方式能夠消除靈魂被惡魔損傷的問題,他們最終想到了莫斯雷德,那個在西
拉爾寶庫中自稱是惡魔獵人、同時也是盜賊公會"祕賊"成員的神秘男子。
在離開西拉爾寶庫時,莫斯雷德給了他們一個地址,告訴他們若有什麼事可以來找他。但
他們兩人都沒想到這地址只是一個尋常的布行。
「我有忘記什麼嗎?還是那傢伙說錯了地址?」
「東城六街末端的最後一幢房子,屋簷有被火焰燒過的黑色焦痕,應該沒錯。」法拉汀看
著不遠處的房子:「他說如果要來找他,要先準備個假身份,畢竟是黑市。」
沙爾奇對於落錨城的下層階級並不陌生,也很常和盜賊們打交道,但他沒有真正加入任何
一個盜賊公會。他想了想:「好吧,如果我沒猜錯,這房子應該只是入口,他們可能把房
子之間連通了,或者有地下室之類的。」
「所以我們就直接走進去,問有沒有莫斯雷德這個人?」
「當然不是,法拉汀老哥,不管是不是面對盜賊,這種方式都太不禮貌了,而且也太張揚
了。在盜賊圈,行事高調可是會引來麻煩。」沙爾奇說著,一邊從懷中取出兩塊面具:「
幸好我早有準備。」
這兩個面具是沙爾奇隨意在市場上買來的,它應該只是作為慶典時的裝扮或兒童的玩具,
所以作工並不精緻,就是將兩塊木料刨成臉的輪廓,然後以油彩畫上抽象的笑臉與哭臉。
「怎麼樣,你要拿笑臉還是哭臉?」
矮人板著臉:「我得要戴這個進去?」
「你總不會希望被其他人認出來,有個康洛林家族的矮人在黑市閒晃吧?」
法拉汀勉為其難地挑了哭臉的面具,他摸著面具邊緣粗糙的切割面,有些嫌惡:「我五歲
時就能做的比它更好。」
「才五銅幣的東西,你就別嫌了。」
他們兩人一前一後地踏入了布行,裡面是個狹長的空間,靠近門的一側擺著一張高腳桌,
一個老地侏正坐在高腳椅上打著盹,似乎根本沒察覺有人進來。
沙爾奇快速環伺了一下環境,這裡擺滿了正在晾乾的布料,遮住了視線,根本看不到房間
後方有什麼。
「咳。」他輕咳了一聲,趴在桌上的老地侏只是抽動了一下身子。
「咳嗯。」沙爾奇又咳了一聲,然後用手肘撞了一下高腳桌。
老地侏這才慢吞吞地從桌上醒來,地侏一般的年紀可以活到三百多歲,而這個老地侏可能
已經逼近了這個年限,他的整個皮膚都是皺的,下巴上的鬍渣則像是乾癟的稻草般。
他瞪著沙爾奇,盛氣凌人的神情似乎在怪罪沙爾奇擾人清夢。
這地方應該會有什麼切口,那該死的莫斯雷德卻什麼都沒告訴他。沙爾奇暗自不爽,但也
只能隨機應變:「我要進去。」
「新來的?」
「對。」沙爾奇故作凶狠:「你別想削老子錢,老子知道這裡沒有收什麼過路費。」
老地侏不屑地抽了抽鼻子:「犯過什麼事?」
這裡是黑市,所以來人自然都是罪犯。沙爾奇不確定老地侏問的話是不是必要的應答切口
,但在沒有情報的情況下,他也只能順著說話。幸好張口瞎說這種事他擅長得很。
「弄死了一個敢賣我假酒的混帳。」沙爾奇瞎說,拍了拍腰間那把特別帶上的短劍。老地
侏聳聳肩,也沒深究的意思,他抬起有些乾瘦的手指,指向店鋪後方,然後轉頭看向法拉
汀:「你呢?」
面具此時發揮了功效,作為一個不善於說謊的矮人,法拉汀此時的神色肯定不太自然,但
面具遮住了一切。法拉汀稍微遲疑了半晌,隨後不耐煩地說:「老子賣假酒的,怎樣?」
老地侏聞言一愣,隨後突然哈哈大笑起來,嘶啞的嗓音顯得有些刺耳:「倆個臭皮子,哈
哈哈。」
臭皮子是一種體味噁心的山驢,盜賊中習慣用它來稱呼沒腦袋的蠢蛋,是個輕蔑的齟齬,
但沙爾奇此時沒啥心思理會老地侏對自己的評價,至少看起來他們是可以通過了。
他轉過身,穿過幾排晾布的架子,在房間後方看到一個活板門,這個活板門是打開的,露
出裡面的往下階梯。
階梯很寬,完全足以讓兩個人並肩而行。顯然那個祕賊的據點是在地底下。
沙爾奇和法拉汀一前一後地往下走,樓梯兩旁的牆壁中嵌著拇指大小的螢光石,螢光石散
發出的光線雖然非常微弱,但足以讓人看清楚蜿蜒的樓梯。
走了幾步,沙爾奇忍不住問:「賣假酒的?」
「隨口說的,」法拉汀悶悶地說:「還不是被你前面編的話影響了。」
樓梯比想像中的長,沙爾奇估計他們往下走了約三層樓的深度,光線和喧鬧的聲音從樓梯
出口處傳來,下面是個很寬廣的空間。
入口旁的牆壁上用刀刻著"黑水密窖"四個大字。雖然稱為地窖,但樓梯所連通到空間並不
是房間,而是一個巨大地下洞窟。
此處人來人往,乍看之下和尋常的市集無異,但若仔細一看,會發現這幾乎所有人幾乎都
帶著兜帽,顯然不願意讓外人可以在遠處就輕易辨識出自己的面孔。
沙爾奇想,看來這裡是秘賊兄弟會經營的地下黑市。
落錨城本來就是一個興建於矮人礦坑上的城市,最初形成聚落是為了和地底的矮人做生意
,所以有著錯綜複雜的地底空間並不奇怪。由於落錨城領主的權力僅限於地表,所以從地
表到更深處矮人王國之間,這中間的區域就成為了三不管的灰色地帶。
這是一個T字形的巨大空間,挑高足足有二十呎,中間是個酒舖,外型有點像黑棘酒館,
只是這裡是利用地底的岩石作為牆壁,然後用木頭搭建出外圍。
酒館兩側透過隧道通往更深處,從喧鬧的聲音評估起來,這裡隧道四通八達,空間極大。
沙爾奇扯了扯法拉汀:「先喝一杯吧。」
此處人來人往,如果他們站著不動會有些顯眼。雖然這裡看起來和一般的市集無異,但畢
竟還是黑市,恣意地四處張望是個敏感行為,只有初來乍到的新手、或偽裝進來想抓人的
賞金獵人才會這麼做。
無論被認為是哪種身份,都不是好事。
他們找了一張空的石桌坐下,一個手臂上搭著毛巾、頭髮用顏料染成藍色的年輕小伙子走
了過來:「要點什麼?這裡低消1鋼幣。」
這個黑市裡的酒館倒是挺有樣子的,沙爾奇想,也許是為了滿足那些非法分子的優越感吧
。
美中不足的是,雖然裝扮看起來是侍者,但這藍髮小伙子的神情卻十分散漫,一副愛理不
理的樣子。他面色古怪地瞟了兩人的面具一眼,但沒有多問。
「把那瓶最貴的酒拿上來。」沙爾奇用高傲的語氣說。藍髮小伙子愣了一愣:「哪一瓶?
」
「你新來的嗎?當然就是最貴的那瓶!」沙爾奇順口胡謅,很多酒館都會有幾瓶壓箱底的
好酒,只有熟客才會知道。當然他這樣子說,小伙子肯定也不知道自己指的是哪瓶,不過
沙爾奇的目的並不是酒,而是要營造自然的說話機會。
若小伙子進一步追問,他就可以謊稱某個叫做莫斯雷德的人打賭輸給了他,因而要寄放在
這邊的美酒當作賭金償還。
即便小伙子不認識莫斯雷德,沙爾奇接下來也有正當理由在酒館這裡打聽他的下落。
藍髮小伙子微微一愣,似乎真的想到了某瓶酒,「哦…那個,酒需要去酒窖取,」他伸手
把原本插在背後腰帶上的東西取了出來,那是一卷用小牛皮製成的精美菜單。他將那菜單
雙手遞上:「先生可以先看一下有沒有需要本店特製的下酒菜。」
這傢伙還真的知道我在指哪瓶酒?這下輪到沙爾奇困惑了,但還沒來得及繼續開口,小伙
子便已轉身往吧台方向小跑步而去。
「什麼情況?這傢伙不和我確認價錢嗎?」沙爾奇忍不住說,但一旁的法拉汀更是一頭霧
水:「你什麼時候在這裡寄放酒了?」
「當然沒有,我只是想找機會問話…」沙爾奇話還沒說完,突然酒館的另一個方向傳來靴
子重踏的聲音,隨後一個穿著褐色長袍的光頭男人領著四個武裝護衛,跨步走進酒館區域
,他們神情跋扈,一看就來意不善。
光頭男人雖然身穿學者長袍,但是仍可以看出他的體格健壯,揮舞起腰間的硬頭錘起來應
該和戰士無異。他走到酒館中間,舉起雙手高喊:「叨擾了,各位貴賓,水手營奉葛斯班
大人的指令來此,有事要辦。」
酒館區域這有八張石桌,都靠著牆壁,中間保留空曠,讓人能夠通過,也有些人是直接站
著喝酒,為的是省那一鋼幣的座位費。
此處畢竟是黑市的酒館,所以當那些武裝男子們進入時,酒館中的所有人都警覺地第一時
間看向來人,甚至有不少人搶先抽出了武器。不過當那些人喊出"水手營"後,酒客們稍微
安定了下來,雖然神情仍十分戒備,但沒有人主動起身。
沙爾奇想,看來這"水手營"是這邊的某個勢力,所以其他人相信他們不會毫無原因隨便闖
入酒館動手。
但無論如何,即便是在黑市,貿然持刀闖入酒館還是得有合適理由。
面對酒館中所有人目光的質疑,光頭男人說:「我們收到線報,有個鐵衛營的搜捕者潛入
了黑水密窖,這明顯違反了黑幫大老們與落錨城之間的默契。」
"鐵衛營"是隸屬落錨城“領主議會”的維安部隊,對於黑市的人來說,自然不會希望有這
種人混入,但讓沙爾奇感到好奇的是,聽此人的說法,似乎鐵衛營不插手此處是公開的祕
密?
光頭男人繼續說:「請大家稍安勿躁,也不要做任何讓人懷疑的事情。為了表示歉意,今
天在場諸位的酒錢都由水手營包了。」
「你們大剌剌地闖入薩恩老大的地盤,應該有明確的證據吧?」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,發
話者是坐在另一張石桌上的一個黝黑男子。
「當然。」光頭男人說,他舉起手,衣袖滑落後露出結實的手臂,以及手掌上握著的一塊
聖徽,沙爾奇認得出那是夜之神尼納姆的聖徽:「我乃是尼納姆的侍僧,祂的聖力賜予我
"誠實之域"的能力。在聖力照耀下,任何人都無法說謊。」
「所以很簡單,我會詢問酒館的每個人,你們是否是接受鐵衛營委託而來到此處。真正的
叛徒將無法否認。」
黝黑男子皺起眉頭:「誠實之域?那如果你問其他的事情,我們豈不是被迫吐露自己的祕
密?」
「誠實之域只會禁止說謊,但不會強迫你們開口。如果我問了其他的問題,你們可以拒絕
回答。」
沙爾奇看了法拉汀一眼,露出詢問的意思,法拉汀微微點頭:「牧師的法術。」
酒客們彼此面面相覷,但沒有人想率先起身反抗。光頭男子顯然也知道此處並非自己地盤
,停留時間越長越不利,於是他也不再多話,直接高舉聖徽喊出禱詞。
一道透明的波動從他身上擴散出來,彷彿有形的聲波在他周圍迴盪。光頭男子殺氣騰騰地
環顧四周,率先走到剛才提出問題的黝黑男子前方:「你是鐵衛營派來的人嗎?」
「不是!」黝黑男子冷哼一聲,他手按在腰間的彎刀上,神色緊繃地瞪著光頭男子及他身
後的武裝護衛。
但光頭男子確實沒有進一步動作,聽到黝黑男子大聲宣告後,便轉過身去,繼續問下一個
人。
沙爾奇對此倒是沒什麼意見,他本來就和鐵衛營無關,但他很好奇這牧師法術是怎麼運作
的,如果能夠強迫任何人說實話,那實在太好用了。
「嘿!站住!」便在沙爾奇思緒發散之時,一道喝斥聲響起,一名武裝護衛指著吧台的方
向大喊:「現在所有人都不能離開!」
沙爾奇看向吧台,看到那個剛才問他們酒水的侍者此時正倉皇地推開人群,朝酒館外的通
道急奔而去,完全沒有停步。
「抓住他!」光頭男子大喊,他的四名武裝護衛瞬間拔出武器:「水手營辦事,通通退開
!」
然而,侍者在被發現前,就已經悄悄走到靠近通道的位置,和武裝護衛們拉開了距離。武
裝護衛們大聲叱喝著推開酒館中的散客,但顯然已經來不及阻止侍者從另一邊通道離開。
一名武裝護衛舉起手中輕弩,推開眼前擋路的酒客:「給老子站住!」
颼地一聲,勁箭破空之聲迴盪在空間中,那支箭精準地命中了侍者的後頸。頸骨斷裂的聲
音在安靜的酒館區域中迴盪,沙爾奇知道那藍髮小伙子死定了。
一邊奔跑一邊使用輕弩是很難的,因為震動會影響瞄準,所以那個護衛更可能是誤打誤撞
,而不是自身的射術高明。果不其然,看到弩箭精準命中要害後,光頭男子臉色鐵青,他
從後方趕上,氣急敗壞地一腳把自己人踢倒:「白痴!我們要活口!」
但藍髮小伙子中箭後,直接倒在了地上,顯然連一口氣都沒有留下,即便光頭男子是名牧
師,也來不及施展神術治療。他氣得大聲咒罵,但還是蹲下身,在血泊中想要找出線索。
「這下終於有些黑市的感覺了。」沙爾奇感嘆,他把視線轉到手上的那張菜單上,不想讓
這血腥的畫面影響自己胃口。但當他打開菜單時,卻發覺裡面夾了一張紙條,上面有著幾
行潦草的手寫字。
"目標在灰水港租了一隻船,隨時可能離開。另外目標還在白山金庫寄放有某個物品,但
截至今天以前,目標都還沒出現去取裡面的東西。"
「什麼情況?」沙爾奇瞠目結舌,一方面震驚於那藍髮小伙子真的是鐵衛營的密探,而不
是被隨便冠上罪名的倒楣鬼,另一方面則是對於自己會拿到這個紙條毫無頭緒。
他把紙條亮給法拉汀看:「你們康洛林家族…該不會其實有和鐵衛營進行什麼祕密合作吧
?」矮人搖頭:「沒聽說過。」
應該是那傢伙誤會了,但有這麼容易誤會的嗎?鐵衛營辦事和傳聞的一樣,一點也不專業
啊。
沙爾奇正狐疑之際,矮人的沙啞聲音喚回了他的注意力:「沙爾奇,那邊。」
法拉汀用眼神示意吧臺方向,光頭男子已經搜查完藍髮小伙子屍身,此時正在吧檯前詢問
其他侍者,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,另一位侍者正伸手指向沙爾奇這桌。
「該死。」沙爾奇猜得出光頭男子在問什麼,不外乎是問那密探今天有沒有什麼異常?他
平常都和誰最熟悉?然後當然也會問到他今天接待了哪些客人。
光頭男子轉身朝沙爾奇的方向走來。法拉汀緊張地摸著鬍子:「現在要怎麼做?我們和鐵
衛營確實一點關係也沒有,所以誠實之域法術應該查不出…」
「但我們手上現在有很糟糕的東西。」沙爾奇嘆了口氣,沒想到一進來這地方就遇到麻煩
,看起來還是大麻煩。
「所以我們該怎麼做?」
「只能先閃人了,之後再揍莫斯雷德那混蛋一頓。」沙爾奇低聲說:「用蛛網。」
「現在?」
「立刻!」
光頭男子可能也沒想到,沙爾奇這桌的人就是他們找的正主兒,所以當法拉汀將手抬起時
,他多花了一瞬間,才意識到矮人是在施法。
大量的蛛網在法術驅使下瞬間填充了酒館中央,法拉汀施法的技巧很完美,蛛網術範圍涵
蓋了那些水手營的武裝護衛,但沒有覆蓋到撤退路徑。
光頭男子被黏稠的蛛網束縛住,他大聲呼喝:「抓住這兩個傢伙!」
沙爾奇和法拉汀立刻起身落跑,但他們一轉身,便看到原本地窖入口處剛好走下來四五位
來客,他們也被爭吵聲吸引,所以停在樓梯處觀望。
樓梯原本就不大,這幾個人剛好佔據了整個空間。
太狹窄了,雖然說那些人不見得會多事,但如果他們插手,我們就會腹背受敵。沙爾奇一
咬牙,指向通往地窖深處的另一條岔路:「走這裡!」
那邊岔路現在沒有人,雖然不知道通往哪裡,但應該不會是死路。沙爾奇知道這不是好選
擇,但他認為擠過樓梯的風險更大。
這條通道蜿蜒地略為向下傾斜,當沙爾奇衝過轉角後,看到通道繼續往前延伸,分成三條
較窄的路徑,每條路有與許多大小不一的洞穴連接,在昏暗的環境下,隱約可以看到不少
人影。
看起來這個"地窖"可以直接連通到落錨城地下的矮人國度。沙爾奇正想著,一道灰色光芒
卻猛地炸在身旁的岩壁上,強大的衝擊登時在岩壁上轟出一個碗大的坑洞。
光頭牧師的身影在轉角出現,他一手扯掉身上殘餘的蛛網,另一手則指向沙爾奇與法拉汀
,剛才那道灰光是他發出的神術,傷害力十分驚人。
「你找錯人了!」沙爾奇罵道,但知道這傢伙不可能相信,這也沒辦法,誰要那白痴鐵衛
營的人要胡亂塞東西。「我們得甩開他。」
所幸光頭牧師的手下還被蛛網術困著,沙爾奇和法拉汀往某條岔路急奔,身後光頭牧師仍
大聲呼喊:「水手營辦事!抓住前面這兩個人,葛斯班將重重有賞!」
光頭牧師的聲音在通道中迴盪,沙爾奇心中著急,因為他不知道這裡哪裡可以藏身,這樣
下去他們遲早會被包圍。
這裡通道空間狹窄,任何一方安排弩手都會很有利。沙爾奇想起法拉汀幫他鑑定的靈能護
腕,如果可以像在西拉爾寶庫內變出一把武器就再好不過了,沙爾奇嘗試去用自己腦海中
的那股能量去"激發"護腕,他能夠感覺到護腕似乎溫暖了些,但…沒有其他動靜。
該死,這東西到底怎麼用?
前方通道又出現幾個人影,聽到光頭牧師的呼喊,停下腳步看向疾衝而來的兩人。沙爾奇
看得到其中一人的手正緩緩滑向腰間,似乎在猶豫著是否要出手攔截。
你如果想插手,就別怪我不客氣了,沙爾奇想,一旦那人有抽出武器的打算,他就會用袖
中針弩搶先攻擊。
60呎、30呎…沙爾奇與前方人影越來越近,他看到那個人手握住了短劍劍柄,「閒雜人等
,閃開!」沙爾奇揮手怒喝,實則是將針弩指向了前方的人。
突然,空氣變得混濁,原本陰暗的空間被大量白色霧氣覆蓋。這現象和法拉汀剛才召喚蛛
網的情況如出一轍,顯然是有人施法召喚了雲霧。
當視線全然被白霧遮蔽時,一個同樣帶著面具的人在霧氣中靠近:「來這邊。」
「誰?」沙爾奇問,但他旋即看到了這人面具旁的皮膚隱約有著暗紅色的斑紋,那紋路像
是紋身,但是卻又閃爍著光芒,彷彿有某種能量流動。
「…混蛋,你也太慢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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